陈耀东的朋友把电话打给代哥,拿起来一接,说:代弟,我老黄啊。
代哥说:怎么了?
刚才我在耀东这玩,进来五六个人,直接把耀东押车里带走了。
行,我知道了。电话一挂。
此时,耀东马上进广州了,然而代哥想找人的时候,老沈把电话给拨过来了,代哥拿起来一接,沈老二说:加代呀!
加代说:你让人干的?
你说的是什么呀?陈耀东被抓走啊,哎呀。我也不是刻意找人去办的,正好和几个朋友在一块聊天,他们就问我因为什么,我就跟他们随口说了一嘴,我没成想效率这么快,他们就给办了,但是我绝对没要求他们给办,就是单纯的帮我。
姓沈的,我跟没跟你说别往大玩了,你这属于玩大了。
是吗?这还大呀?那我想问问,就即便是我玩大了,你能把我咋的呢?
你认为我治不了你是不是?
你说你找谁吧,是大贵还是谁?
行,姓沈的,咱俩从今天开始,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还认识谁。
你不用吓唬我,加代,我要求一点都不过分。我这么大岁数了,我也不想与你为敌,你太小了,在我眼里,你像孩子一样,我比你大十五六岁,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大米都多,我不要别的,你就来趟我这,你给我当面道个歉,我都不用你给我鞠躬。你给我道个歉,我给你拿一千万,你帮我装修酒店,咱俩相互找个面子,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难的?你要说这还不行,加代,那你随便找人,你切记你兄弟在我手里,而且我就这么告诉你,你也不用寻思你能找谁。我让你连陈耀东关在哪里都不知道,你就找谁都白找,你好自为之。我希望你明天中午之前你给我回个信,明天中午之前,我保证你兄弟不会挨骂,也不会挨收拾,你尽快吧,啪的一撂。
王瑞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,说:哥。
咋的?
不还有幅画吗?东营的大哥,春波老哥不给你那幅画吗?咱就直接拿这幅画找老哥去,让老哥办这事儿,我就不信老哥为这幅画还收拾不了他。哥,你要说行的话,我立马回北京,我取画去。
我不是没想过这招。
那就用这招。
就怕用了,这画我白搭。
怎么可能白搭呢?老哥不就得意这画吗?
你这么想呀,这幅画我给送去了,老哥肯定答应给我办。但是当老哥得知这是勇哥的朋友,而且还是好朋友,你说老哥还怎么伸手?他就是想办,他还怎么伸手?所以到最后这画就白拿,现在这画得真正有事不得不找他的时候,拿这幅画去办,要不这画只要一露面,办不办事他都得给整走。
代哥自来想去,一琢磨,说:我找另一个人。
找谁?哥。
阳哥。
阳哥有这魄力,那你试试。
正说着话呢,电话准备拨给阳哥的时候。电话打进来了,广州花都区的老康来电话了。
代哥瞅了一眼,叭的一接,说:叔。
叫啥叔啊?叫哥的了。
不是,我叫叔,我应该的。
咱俩都玩社会玩江湖的,我知道你跟老叔那关系。咱两各论各的,有他在的时候,你管我叫声叔,如果没有他在,咱俩就论哥们,你叫叔也给我叫老了,我挺年轻,你别看我岁数大,我昨天还买牛仔裤穿呢,我跟你说上面我穿花背心。
行,哥,那我听你的。
我问你点事。
老哥,你说。
你在中山是不是得罪一个叫沈老大的,还有他弟弟沈老二。
老哥你怎么知道的?
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,我问你是还是不是,你把他酒店给砸了,你跟他要三千万,他不给你。然后你们俩找人了,找的人几乎还差不多,他没告诉我是谁,但是我大概能感觉到你俩找的是同一个人。现在是等于僵住了,之后他还把你弟弟耀东给抓了,是不是?
老哥你这知道的也太全了。
你老哥在广州待多少年了?我16岁来广州,今年我62,我大半辈子都在广州呢,你说我谁不认识呢?哪有我不知道我的事啊,你也不用担心了,我打完招呼了,再有20分钟,我让我的朋友给耀东送到我别墅来,你不用担心了呀,有你老哥在,耀东没事啊。
不是,老哥……
这你别管了,然后耀东就先不给你送回深圳。因为一回深圳,这动静闹的太大了,你在深圳等着我,我现在马上就上深圳,我找你去,咱哥俩见面再说,你什么都别问,也别打草惊蛇,跟谁都别唠,就我找你去,咱俩见面再说。
哎,行,哥,那我听你的,啪的一撂。
王瑞也听见了,问:这老头干什么的?
代哥说:王瑞呀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呐,咱头回跟人见面,我半点没瞧不起这人。
老康真把耀东给接回来了,老康临走之前特意告诉耀东,你不许离开我家,你在我这个屋里,没人能过来找你,你等我回来之后。我让你走,你再走。
耀东说:行行行,哥,给我吓坏了,说给我带走就给我带走了,要给我崩了。
不能不能不能,我找你大哥去,听话。
哎,点个头。
老康上了车,到了深圳,代哥在表行迎接他。江林在旁边站着,老康一进屋,说:代弟有茶没?咱俩边喝边说。
哥,我请你吃饭。
不用,快坐吧,来,给我倒杯茶去。
江林在这,哎,就给倒茶去了。
茶水一喝上,老康说:给我渴屁了。